可是……
卡瑞娜想了半天，都没有想出一个可是。
这时，厉谦慎带着两份文件来找她了。
他说：“妈，这是我来之前，爸让我带给你的离婚协议书。我看了看，挺好的，签了吧。”
卡瑞娜看着这两份写着密密麻麻的黑字的白纸，看了眼笑着的厉谦慎，没有发现勉强的情绪，只犹豫了几秒，便签好了字。
厉谦慎看着她，笑得很好看，却也很悲伤。。
他说：“妈，我要回去了，回联邦了。你要是有时间，要记得来看我啊。”
然后上前紧紧地抱着她，把头埋在她的肩头，无声地泪流满面。
卡瑞娜一如往常地摸着他的背，温柔地说：“没事的，没什么的，妈回来看你的，你是妈的孩子啊。多大人了都，怎么还像个孩子似得，丢不丢人呐，嗯？”
厉谦慎微微一笑，在她肩窝里蹭了蹭，深深地嗅了一口，像是要记住她的味道一样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又开口，声音闷闷地说：“妈，其实老妖精挺好的，你要真喜欢的话，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的。真的，其实只要你开心，我就满意了。他虽然是人鱼，但是也能生孩子能交流能恋爱，跟人差不了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