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神庙内，当楚凡一席话出口之后，月姬阴沉着脸顿时出声问道。
神庙大厅中，四周空间内亦是出现一股无尽寒意，无形的威压自月姬身上散发而出。
对于楚凡，月姬明显是感到有些震惊。
放眼如今的修行界，能够知道香火成神之法的修士，几乎少之又少，而楚凡不仅知道，而且竟然还一眼就识破了她的修行路数。
非但如此，短短几句话中，楚凡能够一眼就识破她这法身的玄机，这让月姬大为意外。
的确如同楚凡所说，为了强行破开闻真当年留下的封印，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，而且融合了法身，此刻正是她最为虚弱的时候。
“可惜了，闻真当年还是手下留情了，若是他执意毁去你这法身，又岂会有今日之后患。”
大厅里，面对月姬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威压，楚凡运转功法的同时，却是将这股威压之力抵消在外，当即目光平淡的看向月姬，却是有些遗憾道。
从这一点便可看出，当年闻真留下月姬这一具法身，并非是动了恻隐之心，而是实实在在的动了凡心。
“住嘴！”
听到楚凡再次提及闻真，月姬面色乍变，一股凌厉的气势直直朝着楚凡袭去。
“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负心人，当年若非是他，我又怎么被封印于东土，整整承受千年孤寒之苦……”月姬说话的声音变得冷厉，只见其一头黑色长发无风自舞，双眸凝视楚凡之时，那无尽威势仿若海啸一般席卷而来。
山崩地裂般的威势，让楚凡面色一紧，负于身后的双手瞬间一动，只见楚凡双手在胸前快速掐诀，手法之快，竟然形成了道道残影。
与此同时，就在楚凡和月姬都不曾注意之时，楚凡身后一道矮小的身影，正悄无声息的朝后挪动脚步。
“这狐妖得了法身那还得了，赶紧溜！”
趁着楚凡吸引了月姬的注意，龟灵子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被蛊惑的模样，滴溜着一双小眼珠子，便打算趁机溜走。
“临！”
就在场间，随着灵力灌注而出，楚凡手中法诀一成，当即便猛地指向身前。
一字喝出口，自楚凡身前虚空中，一道黑色的法印出现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玄奥力量，竟是带着强大的禁锢之力，让这数丈空间为之一颤。
“这是……九字真言！”
惊呼出口，当感受到自楚凡施法之时的那股玄奥力量之时，月姬俏脸一变，却是极为失态道。
道家无上九字真言，这可是消失万年的古禁之法。
九个暗含天地至理的真言道字，其实便是九种无上禁法，月姬虽是妖兽出身，但修炼多年见多识广，自然明白这九字真言代表着什么。
此刻，大厅之中。
就在楚凡施展临字诀后，方才月姬挥手而出的无尽威势，仿佛都被这股玄奥的禁制之力禁锢住了一般。
仅仅不过刹那，整个场间霎时是变得风平浪静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而站在原地的楚凡，仍旧是一脸淡然的笑看着月姬。
仿佛，他并未将对方的手段放在眼中一般。
“卧槽！”
站在原地，还没来得及溜走，龟灵子扭头看着眼前这诡异一幕，盯着楚凡后背的双眼，亦是瞪直了起来。
道家无上九字真言，这可是上古禁制之法。
这家伙这么猛？
看着楚凡一脸平静，满是胸有成竹的面对月姬，龟灵子顿时也有了几分底气。
他虽然猜到楚凡实力不俗，但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猛，如今有了楚凡挡在前面，他暂时不打算逃走，先观望一番再说。
“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，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真身，居然夺舍区区一个小辈前来戏耍于我。”
一双美眸之中透出一丝讨好之意，月姬再次开口，态度却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。
月姬此话，已经是认定了眼前的楚凡，必定不是其本人，定是被某个修行高深的老怪给夺舍了。
她能一眼看出楚凡骨龄不过百，但是却根本看不穿楚凡的深浅，楚凡的识海之中，仿佛拥有着一股极其强悍的灵魂力量，让她都隐隐感觉心悸。
正是因为这种种表现，在月姬看来，眼前的楚凡，定是一位夺舍老怪。
在修行界中，不乏有寿元将近，修为高深的老怪，会夺舍天赋极佳的年轻弟子，借体重生。
这种夺舍之法大多是邪修所为，而且过程极其冒险，敢这么做的人亦是不多。
当然，月姬并非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确信楚凡被夺舍了，最重要的，还是楚凡施展的九字真言。
道家九字真言，这即便是在末法之前，便已经消失于修行界近万年。
但凡能够知晓此法的修士，无一不是当年的大能者，别说区区一个楚凡，就算是放眼整个华夏修行界，也绝对无一人知晓。
“你这小狐狸，眼睛倒是挺尖的……”楚凡负手立于原地，听到月姬的这番话，在看到对方眼神中暗藏的忌惮之色，当下亦是发笑道。
举手投足间，楚凡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，即便是目光看向月姬之时，楚凡眼神中，亦是透出几分早已将对方看穿的神色。
如此，饶是月姬精明过人，一时间也被楚凡给唬住了。
这也正是楚凡想要的效果。
月姬融合了法身，神魂已全，此刻虽然正值虚弱之时，但若真的拼起来，楚凡自信也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