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澈又回去接着炒菜了，炒了个回锅肉和豆苗，又煮了一小锅紫菜鸡蛋汤。
他抬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听见闻歌还在弹那个曲子，而且一直在重复同一段，似乎是在修改曲子，试了好几个音，每次都弹到一半就戛然而止，严澈觉得自己强迫症快要犯了。
听见他从厨房出来，闻歌总算告一段落，站起身走过来帮着摆碗筷：“吃饭了？”
“嗯。”严澈把盛好饭的碗递给他，“在改曲子？”
“对。”闻歌坐下来点点头，“《君子以歌》的其中一首，编曲都交了，突然让我改下主旋律，坑爹啊。”
“我唱的？”严澈问。
“是你唱的我就不改了，”闻歌无语死了，“说那个音太高了那个歌手唱不上去。”
严澈默默住了口不说话，刚才偷偷跟着试了下，自己要上去也难……
闻歌吃着饭，虽然都是些家常菜，不过严澈手艺倒是真好，闻歌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体重就要拉不住了。
吃完饭闻歌自觉的收拾了打算洗碗，本来严澈打算拿了东西回宿舍了，但突然听见闻歌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：“来都来了，你要不把这周的歌录了？”
严澈一想也是，今天都星期五了，周末他和饭店老板说好了去打工的。
他第二次把包放了下来，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闻歌的背影。
“不过最近没准备啊，录什么歌？”
严澈想了想……最近…最近倒是在b站迷上了一首山歌，循环好几天了。
不过这歌………
“《花儿纳吉》。”想想又怕闻歌真逼着他唱原调，“不过有几段我唱不上去。”
这歌啊。
闻歌把碗都清干净放到一旁沥水的篮子里，关了水龙头，又把旁边都擦干干净了，才洗手出了厨房。
“那就《花儿纳吉》吧。”闻歌拿了张餐巾纸擦干净了手。“你先给我看看你唱不上去的是哪几段。”
严澈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，闻歌跟在他后面，看着他开机。
“你这台电脑，我用的比我自己的还多。”等待开机的几秒功夫，严澈转回头来闲聊。
他一进来就发现大大的电脑桌旁边多了把老板椅，和原来那个一样，黑色的，并排放着。
“新买了把椅子？”严澈顺势坐了下来，在椅子上转圈圈。
“嗯。”闻歌也坐了下来，看着严澈蹬着凳子转圈，“老是去隔壁房间搬凳子麻烦。”
其实真相是每次把那一大摞衣服挪到床上，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得把椅子搬回去把衣服摞回去好麻烦。
（你就不能收回衣柜里么……）
“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椅子。”严澈还在凳子上转着，“每次去理发店都要转到头痛才肯下来，被我爸一顿揍。”
“你现在不晕吗？”闻歌看着面前的人转一圈过来和自己对脸一次，觉得自己眼睛有点花。
电脑的音乐声提示开机好了，严澈却还在转，就凭着惯性这么又转了几圈，嘴里还回答着闻歌的话：“这有技巧的，熟练了根本不会晕。”
“是么？”闻歌表示怀疑。
“好了，停止吧，小陀螺。”闻歌站起来扶住椅背，椅子停了下来，正好正对着屏幕。
闻歌找了《花儿纳吉》的歌词：“哪段上不去？”
严澈却转过脸来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闻歌看着他，小脸有点蜡黄蜡黄的，“让你看歌词呢。”
严澈仰头看着身后的闻歌。
“有点晕……”
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严澈着实有点很尴尬。
作为一个刚刚还大放厥词的旋转小陀螺转完就吐了，他自己有种被打脸打的“啪啪啪”响的感觉。
而且闻歌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憋笑好吗！
闻歌忍着笑把水杯递到他面前：“小陀螺还好么，今天还能录不？”
“……我还是先回去吧。”严澈有点郁闷，拿着水杯往楼下走。
闻歌伸手拦住了他：“先把词分好吧，下次来录，明天发《无字流年》。”
严澈其实唱不上去的部分就是几句，原唱是虚拟偶像所以完全无视音高的问题，翻唱的那几句也多数都是女声来唱，确实挺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