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您怎么来了？”牧常鸣听到这句话时，原本有些黯淡的表情更是添了一丝落寞。
牧雪杉的声音很好分辨，温婉动听，像极了自己去世的母亲，众人一听不用回头便知是她。
“啊，是杉杉啊！之前不是说不来的吗？”向平云属于心直口快的，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脱口而出。
“向叔叔说这句话代表是查过杉杉了？呵呵，我爸爸说不来都能再来，难道杉杉就不行了？”牧雪杉来到近前，浅笑嫣嫣，岁月似乎在其脸上并未有过太多蹉跎，四十岁的年纪保养得跟三十岁差不多。
若是包小柒这这里看到牧雪杉后一定会非常惊讶，因为，那牧雪杉的样子竟与她有着七八分相似！哦，不该这样说，而是包小柒的样子同牧雪杉十分之相像。
之前讨论过包小柒的相貌老人，此时再见牧雪杉，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一层。
“呵呵，说的是，说的是！”向平云嘿嘿笑了笑便不再多说话了，对牧雪杉他没有多待见。
“爸，您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！我们也好去接您，您这样感觉我们好像非常不孝似的！”牧雪杉的声调虽轻柔，但说出来的话却不甚好听。
“杉杉！”跟在其身后的秦峥嵘不着痕迹地拉了拉牧雪杉的手，“爸！”秦峥嵘对着牧常鸣喊了一声。
“嗯，来了！找个地儿坐吧！”牧常鸣虽对牧雪杉心中不满，但对自己这个女婿却却没有太多可挑剔的地方。
对自家闺女感情如一，即便牧雪杉被告知不能受孕，至今未能给其生个一男半女，但他还是一直很好地呵护着她。
秦峥嵘职位不低，在军区也是说得上话的人，平日里以黑脸著称，但在这四位老人面前，却乖巧的像个四五岁的孩子。
牧雪杉撇撇嘴，却还是在秦峥嵘的示意下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。
二人落座，秦峥嵘问了一些牧常鸣身体最近是否安好的情况，之后则同其聊起了家常。
而提到家常，向平云则想道了什么，忽然道：“哎，怎么没见你家闺女啊？这次没来？”
牧雪杉闻言笑了笑，道：“娟娟来了，不过在路上被她那些小伙伴们截住在外面转去了，等会儿过来！”提到自己的闺女，牧雪杉一脸的骄傲。
“哦，娟娟今年是上大学了吧？在哪儿上的？”向平云化身好奇宝宝，而他所问的这些问题其实也是在为牧常鸣问，因为他知道，想必牧常鸣对这些也都不了解。
“在b大呢！”牧雪杉满脸骄傲地回答道，同时不忘看牧常鸣一眼，见其问都不问一句，暗暗撇了撇嘴，道：“爸，您说您，娟娟考上b大这么大的事情您都不来恭喜一下！”
“谁说我没恭喜？我不是送过去一个玉竹吗？”牧常鸣不满道。
“呵，还玉竹呢！现在哪个小姑娘喜欢那东西啊！不能拿又不能带，您送个玉镯也比玉竹好啊！”牧雪杉嘟了嘟嘴道。
“杉杉！”秦峥嵘冲牧雪杉瞪了一眼，示意其不要再说多余的话，之后回头对牧常鸣道歉道：“爸，您别介意，杉杉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吗？那玉竹挺好的，步步高升，寓意对娟娟上学正合适，那孩子挺喜欢的！”
牧常鸣对秦峥嵘微微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不介意。牧雪杉什么脾气他当然清楚，他比每个人都要清楚！
就是因为她是四个孩子里最小的，爹娘疼，哥哥疼，而在两个儿子没了之后，他和自家老三对这牧雪杉的疼爱就更深了一步。然而，也就是因为太疼，本想要看其好好成长，却不想物极必反，疼爱添加得太多，却让她有了可以骄纵和任性的理由，做出各种各样他都不好意思对外人张口的荒唐事。
牧常鸣的叹息无声，但另外三位老战友却都听进了心里。对牧常鸣他们是心疼的，他们好歹儿子女儿都还在，但这位老战友如今却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女儿，可惜这个女儿压根又不懂得心疼，对牧常鸣的关注还不如她口中所说的那些玉镯首饰。
“喜欢就好！”牧常鸣摇了摇头，没有多说什么。孩子已经长大了，有了自己的认知，虽然造成她刁蛮任性的性格自己在其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，但今时今日，他已经再没有力气去说教了。毕竟，说了对方也不会听。
牧雪杉见牧常鸣又是这样一番态度，不高兴地撇了撇嘴，抬头看到另一个角落里的女人世界，于是便说了声“爸，我去那边了。”之后同秦峥嵘眨了眨眼睛，便一溜烟儿地离开了。
“……”秦峥嵘，“爸，杉杉……我回去后会跟她沟通的。”
自己媳妇儿与自己老丈人心中这道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？秦峥嵘有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。
“哎，说不说吧，反正都已经这样了……”牧常鸣破罐子破摔道。
“爸……”秦峥嵘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。
毕竟这是人家家事，外人不好多插嘴，更何况，就算坐在牧常鸣对面和两侧的三人虽心有些开导，但一想到牧雪杉的脾气，便纷纷暗暗摇了摇头，不着痕迹地叹了叹气。
三人齐齐看了眼此刻已经融入到女人堆里的牧雪杉，看其在其中开怀畅笑的样子，忍不住回头再回头看了眼牧常鸣。
哎，这都叫什么事儿啊！
……
包小柒自从出来后，便如同入水的鱼，这种能够敞开怀购物的感觉着实太爽，她有种恍然回到现代的感觉。
天时地利人和，任何一个条件缺一不可。